康家西关大屋的灯光逐渐熄灭,而“苏妙婵”虎艳芬与“康祈光”苏志丹的身影依然坚守在镜头前。这对现实中的夫妻,在《外来媳妇本地郎》这部持续了25年的剧集里,分别饰演憨厚木讷的长子和精明果敢的寡妇。戏中的他们经历了命运的重重考验日斗优配,最终分离;而戏外,他们相伴数十年,成为了岭南影视界的“常青藤”。当剧中的康家屋檐在风雨中摇摆不定时,他们的现实生活却展现出了比剧本更加坚韧的生命力。
如果说《外剧》中最具悲剧张力的角色,非苏妙婵莫属。她的悲剧几乎和剧情的发展同步:2006年,她的丈夫康祈宗(由郭昶饰演)去世,剧组曾试图用新演员来接替这一角色,但因为观众强烈反对而放弃了这个计划。最终,剧本改成康祈宗为了不拖累家人,远赴非洲去世,留下苏妙婵背负了“离婚弃妇”的名声多年。
展开剩余78%到了2023年前后,苏妙婵的家人接连离世,弟弟苏贵元(由陈坚雄饰演)、家公康伯(由龚锦堂饰演)以及生父苏伯(由卢海潮饰演)相继离开了人世,娘家和夫家的男性支柱悉数崩塌。由于剧中设定了她与康家离婚的情节,她既不再是康家媳妇,又因为独子康天庥(由李俊毅饰演)戏份减少,失去了母亲角色的支撑。编剧试图通过堂弟苏锦添的角色来振兴苏家,但这一设定并未得到观众的认可。
然而,镜头背后的虎艳芬与苏志丹的真实生活却远离了剧中悲剧的情节。72岁的苏志丹与57岁的虎艳芬用35年的婚姻打破了演艺圈“因戏生情”的定律。两人在粤剧团相识,逐渐从同事变成了伴侣。苏志丹宽容地接受了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承担了生活中的琐事,支持妻子全力发展事业,成就了“老婆主外,老公主内”的默契。
这一份彼此扶持的力量在近年来显得愈发珍贵。当剧组陆续失去了郭昶、陈坚雄、龚锦堂、卢海潮等老搭档时,虎艳芬在社交平台上发文悼念:“他们都是我的家人!”而苏志丹默默成为了她最坚强的情绪支持者,陪伴她度过了亲人相继离世的悲痛时光。
在剧中,康天庥是苏妙婵唯一的精神支柱。当康天庥的扮演者李俊毅减少了戏份,甚至有退出的传闻时,虎艳芬公开表示:“天庥是我的命!”而在戏外,虎艳芬与李俊毅的母子情早已超越了剧本。从李俊毅8岁起与她合作至今,虎艳芬见证了他从求学、结婚到举办演唱会的整个成长过程。当李俊毅遭遇“去康天庥化”的舆论风波时,虎艳芬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为他辩护:“他永远是我的儿子。”
与此相比,虎艳芬的亲生女儿苏秋妍的成长历程却充满了遗憾。苏秋妍和“康天庥”李俊毅同年出生,但她的成长之路与他截然不同。李俊毅在剧中的“母亲”苏妙婵的关爱下茁壮成长,而苏秋妍却从小就要独立生活。由于父母长期拍戏,苏秋妍的童年大多由外公外婆照料。甚至在《外剧》刚开播时,虎艳芬曾拒绝让她出演剧中的角色,原因只是“不想被认为是全家蹭戏。”
如今定居加拿大的苏秋妍,偶尔会在虎艳芬的抖音视频中出现,温柔地微笑着。但她曾在视频中感慨道:“大家都知道康天庥的妈妈是苏妙婵,却不知道虎艳芬的女儿叫苏秋妍。”这番话透出了作为星二代的无奈与失落。而虎艳芬也坦言:“秋妍的独立让我既欣慰又愧疚。”
尽管虎艳芬始终感到对女儿有所亏欠,但她始终坚守原则,果断拒绝让苏秋妍常驻剧组拍戏。“全家都扎堆拍戏免不了会引起闲话,更怕孩子活在父母的阴影下。”这份理智让女儿培养出了早熟的独立性——苏秋妍品学兼优,成功考入了海外名校,两年前,她和加拿大滑铁卢大学的高材生苏宸正结婚。
如今,偶尔在《外剧》中客串的苏秋妍,在剧中饰演一位都市白领。当她与“母亲”苏妙婵同台对戏时,镜头内外的母女关系交织成一幅奇妙的蒙太奇。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虎艳芬曾在某社交平台上感叹过这一点,这一番话引发了关于剧集是否会停播的猜测。但每当拍摄的号令响起,她依然会直起腰走进西关大屋。或许,这份坚守已经超越了角色本身。她和苏志丹用二十多年的坚持与热忱为这部剧增添了永不熄灭的温度,也让无数观众懂得:虽然戏里的离散无常,但戏外两人执手相依的人间烟火才是最动人的力量。
可惜的是,随着康家逐渐支离破碎,西关大屋的模样已然改变,剧情也逐渐陷入混乱。曾经属于《外剧》的辉煌时光,早已一去不复返。如今日斗优配,不知道还有多少广东观众会对这部“广东第一神剧”始终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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